裸熊奔奔

常年蹲坑迪云(入群微博超话看群宣走流程),偶尔产粮。大部分迪云,小部分贺红,车开去了爱发电,搜我ID

嗟叹虚幻事(下,完结)

嗟叹虚幻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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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过去几天,阿纲也许久没有云雀的消息,他不知道云雀有什么打算,但他内心有些不安。本来这件事虽然难办,但还不算在掌控之外,但如今他发现事情似乎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尤其在云雀与迪诺见面之后,他发来了一条消息,就再也没有出现。


阿纲正为此时发愁,加百罗涅便送来了请帖,居然是迪诺婚礼的请帖。阿纲看着请柬上的名字,不安的情绪不断放大。他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通知云雀,但仔细想想,他又觉得云雀未必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


“狱寺,帮我试着联络云雀前辈。”阿纲吧请帖放在狱寺的手上,想让他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狱寺翻开请帖,看了上面的名字,本不愿和云雀接触的他,此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当然,狱寺并没有成功与云雀取得联系,不过阿纲本来也没抱多大希望。所以他只能尽可能做好准备,避免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无法收场。


迪诺的婚礼并不算盛大,参加婚礼的人都是和迪诺十分亲密的人。虽然请贴上写的是迪诺和云雀的名字,但到场的却不是迪诺和云雀,而是迪诺和另一个人。阿纲对此并不意外,其他人也并不是为了婚礼而来,这场聚会大家各怀心思,丝毫没有庆祝的意思。


婚礼按照流程一步步的进行,阿纲本以为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却平静的可怕,直到他看到了远处树下的云雀。阿纲想要跑过去与云雀交谈几句,但他站的位置避开了许多人的视线,只有迪诺的角度最容易发现他。所以,阿纲决定不去打扰他,否则准没什么好下场。


就和云雀预计的一样,迪诺很快就发现了他。这个男人虽然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但城府很深,警惕心又强,在这种场合,不管有什么变故,他都会很快发现。他看向云雀,并对云雀摇了摇头。云雀知道迪诺在警告他,也是在威胁他。但是云雀并不生气,反倒觉得有趣。


云雀不理会迪诺的威胁,他依旧站在那里,静静注视着他们,没有做出任何举动。他这样安静反倒让迪诺更加不安,他对这个人的了解不多,但总有说不上的熟悉感。就仿佛现在,他莫名其妙的觉得这个人站在那里不是来报复,更不是来祝福,面对迪诺的威胁,他就这样冷静的站在那里,既不恐惧,也不愤怒。似乎没有任何情绪,但迪诺知道,他现在很兴奋。


有了这种想法之后,迪诺突然感到一丝慌张。他很害怕站在树下的那个人突然动起来,似乎下一秒就会冲到他面前,毫不留情的痛打他一顿。


迪诺有些走神,他自己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视线已经在树下那个人的身上停留了很久。而他身边的内利斯很快就注意到了。他顺着迪诺的视线望过去,发现树下站着一个人,视角的原因,他看不见那个人的脸,可他知道那里站着的是谁。


那里站着的是内利斯的恐惧、内利斯的自卑、内利斯的嫉妒。因为对迪诺来说,那里站着的是希望、是憧憬、是爱。但这些本应该是站在迪诺身边的内利斯赋予迪诺的,但内利斯并没有做到。他倾尽一切也无法做到,即使到了这般地步,迪诺不再认识真正的云雀,但他却依然被他所牵引,他的注意也始终停留在那里。


内利斯很慌乱,他只能拉着迪诺的胳膊,想要借此拉回迪诺的心神,同时也宣示着主权。但迪诺并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反应,而是在他轻声叫了迪诺的名字之后,迪诺才做出了反应。


“迪诺,你怎么了?”内利斯假装没有发现刚刚发生的一切,他笑着问迪诺。


迪诺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大家互相谈论着什么,场面似乎很和谐,但迪诺总觉得哪里不对,随之他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恭弥,人是不是太多了?”


内利斯看了一眼,在场的人不超过20个,对于迪诺来说,这种场面的仪式哪里算的上人多呢。内利斯很奇怪,但他也只是摇了摇头。


迪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问出这样的问题,但他总觉的现在发生的一切都很奇怪,似乎不应该发生,不可能发生。


“你不舒服吗?”内利斯很关心的问道。


迪诺皱皱眉,“有一点吧。”


内利斯伸手抚平了迪诺的眉心,“我带你去休息?”


迪诺抓住他的手,然后笑笑说道,“不必了。”


说完这句话,迪诺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刚才的方向,树下的那个人已经不在那里。搜寻不到他的身影,迪诺的心头一紧,手也忍不住加大了力度。


“唔!”内利斯疼的闷哼了一声。


“啊,抱歉。”迪诺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过于粗鲁,他立刻松开了内利斯的手。


内利斯看着自己的手有些呆愣,他有些神经质的抓住迪诺,“没关系,别松开我。”


“嗯……”迪诺觉得很奇怪。


[别松开我……]


[别松开我?]


[别……束缚我。]


突然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迪诺的脑中炸开,迪诺的头部开始剧烈的疼痛,这是忍受过各种致命伤的他也无法忍受的疼痛。伴随着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闪过,他抓不住,但又很渴望抓住。于是他努力挣扎,等到意识到的时候,迪诺发现自己面前的桌椅已经被他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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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迪诺的事情,阿纲调查了许多,但他始终没有介入的机会,大约是内利斯并没有做出什么真正威胁加百罗涅或威胁迪诺本人的事情。他们的生活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所以没人过深的追究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出手去介入这件事。但阿纲总觉得这样做并不对,他有介入的打算,但追根究底是云雀和迪诺的事情,他无法不顾及这两个人的感受擅自行动。尤其在那场诡异的婚礼之后,云雀又再一次消失了。


迪诺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的变化,似乎真正的云雀恭弥终于在他的脑海中彻底抹去,并且更换了另一个人站在那个名字的下面。


本以为这就是云雀的选择,一切已经就这样风平浪静。


但真正的风暴却总是发生在平静之后。


加百罗涅的别墅面积巨大,许多房间是迪诺许久都不会进入的。突然有一天,他鬼使神差的进入了一间屋子,里面很干净,即使许久没有人进入,依旧干净整洁。那不是迪诺喜欢的装饰风格,甚至与别墅中每一间房间的风格都不同。房间的床上放着一个挂着锁的盒子,盒子上面镶嵌着加百罗涅的家族徽章,可见这个盒子里的东西十分重要。可为什么会放在这个没有人进入的房间呢。


迪诺很奇怪,于是他翻找盒子的钥匙,似乎并不在房间在。


“啊!”似乎想到什么,迪诺匆忙跑出房间,然后片刻后又跑了回来。他喘着粗气,手有些颤抖的拿着一把钥匙。


他想打开这个盒子,但内心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和慌张,似乎打开这个盒子会失去很多东西。他开始犹豫,混乱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了那天树下的那个人,而这一刻,迪诺的手突然停止了颤抖,他深吸一口气,将钥匙插入了锁中。


摘掉锁之后,迪诺反复深呼吸,然后小心翼翼的掀开了盒子的盖子,他本以为那是什么重要的东西,甚至关乎加百罗涅的存亡。


但并不是。


可它很重要。


但迪诺却不知道它为什么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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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利斯发现迪诺的时候,他躺在一间很少有人会进入的客房中昏睡。他的样子有些狼狈,似乎刚刚经历过什么。内利斯想要叫醒迪诺,突然发现迪诺的身边放着一个打开的空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而迪诺的右手紧握,似乎掌心里藏着什么东西。


“迪诺。”内利斯轻轻拍了拍迪诺的肩膀。


迪诺皱了皱眉,然后从昏睡中醒来。


“你还好吗?”内利斯关心的问道。


“……”迪诺的思绪有些混乱,思考了片刻之后才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内利斯看了一眼迪诺的右手,然后又看了一眼迪诺。


在内利斯质疑的目光下,迪诺才发现自己的右手中握着什么。于是他将手伸向内利斯,并张开了手掌。他的手心中放着一枚银色的指环,它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一枚简单的指环。如果仔细看可以发现,上面除了镌刻着浮云的图案外就再无其它了。


“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迪诺捏着指环看了看。“好像是……给恭弥的礼物。”


“真的吗?”内利斯佯装高兴。“看来你很想锁住我。”


“是吗……”迪诺并不确定,他把指环放到内利斯的手上,“可我觉得我更想给你自由。”


内利斯皱皱眉。


“恭弥……更爱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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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得到情报,云雀久违的再次来到那间酒吧,却恰巧与内利斯相遇,迪诺并不在他的身边,云雀也并未表现出任何情绪。


“你不想问问我?”内利斯直接坐到云雀面前。


“没兴趣。”


“他死了。”


云雀知道内利斯说的是谁,他也知道内利斯没有骗他,因为他早就知道了这个情报,此时此刻从内利斯嘴里说出来,云雀也没有丝毫的动摇。


“你真的爱他吗?”内利斯质问道。


“与你无关。”


“他是因为你才死的,因为你总是出现在他面前,你勾起了他的回忆,但他的海马体已经被更换,没办法想起你。本来这就是风险很大的事情,如果你不刺激他,他还可以再多活几年,只怪你太自负,害得他早死。”


“对他来说,死了更好。”云雀并没有对内利斯的话做出任何反应,甚至没有丝毫情绪上的变化。


内利斯因此更加激动,他浑身颤抖,双拳紧握,他的双眼充满愤怒和仇恨,但似乎这些都传达不到云雀的眼中,不论他多么激动,云雀始终保持着平静的态度。这让内利斯突然想到了迪诺,在他没有扮演云雀之前,迪诺始终对他那样温柔平静的笑着,他以为那是迪诺的示好、是迪诺的关怀,但现在看来,那和云雀的冷漠并无不同。


酒吧逐渐变得嘈杂,一楼已经开始有客人陆陆续续的进入,本来昏暗的酒吧突然闪烁着各种颜色的光。在灯光闪过的一瞬间,内利斯发现云雀的眼瞳似乎并不是同一种颜色。


“这是!”内利斯有些激动,他想看清楚云雀的右眼。但云雀只是微微转头,就避开了光线。


“我们没必要说下去。”


“你拿了他的眼球!”内利斯激动的掏出了怀里的手枪,“那不属于你。”


云雀并未说话,他看了内利斯一眼,第一次对他流露出一丝情感——是怜悯。


内利斯感受到了云雀对他的同情,他更加自卑,可他没有任何办法来证明自己可以胜过云雀,只能用枪威胁着云雀,“你不害怕吗,我可不会打歪。”


云雀不为所动,他端起桌子上的酒喝了一口,“如果你有子弹。”


“我……”


“我讨厌别人动我的猎物,可以你并没有动到他,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你什么都没做到,所以我对你没兴趣。”说完,云雀对着远处前来送情报的部下做了个手势,对方则鞠了一躬选择离开。云雀也不再给内利斯更多说话的机会,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离开了座位。


其实云雀知道,迪诺对这些事情早就有了察觉,所以他下意识的提醒云雀、警惕云雀,他也对此有了准备。只是记忆消失的太快,他无法与云雀说明一切,可他却对未来做出了选择。


看着云雀的背影,内利斯想要叫住他,但他没有说话的力气。


他挽留不住“迪诺”。


也消灭不掉“恭弥”。


终究只是镜花水月,徒增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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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在彭格列医疗机构的病床上,经夏马尔的诊断,宣布云雀死亡。致死的原因有很多,最重要的是他的胃部疾病,云雀早就出现了呕血的症状,但他对此并不在意,甚至于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死亡时间,所以他在短期内做好了风纪财团的一切部署,即使云雀死亡,他的财团也依旧运作着。就如同迪诺死亡之后,加百罗涅也没有任何变化。


“原来如此。”阿纲看着云雀的诊断书喃喃自语。


“你在说什么?”骸疑惑的看了一眼诊断书,并没有看出什么特别。


“诊断书上的时间刚好是迪诺师兄出现问题的时间,他不是不在乎师兄的事情,只是他更重视自己的责任,师兄也做了同样的选择。”


“所以他早就知道了跳马的问题,但他忙于安排自己的后事,放弃了跳马?”


“这也是迪诺师兄的选择,这份诊断书是加百罗涅送过来的,他们两个人早就清楚彼此的状况,但并没有说出来。”阿纲摇摇头,他将诊断书和云雀的物品放在了一起,并没有多少,只有一个小小的箱子便足够了。


他本以为云雀只是做了“退出”这个错误的选择,但他看错了。他们选择了信任、选择了责任、选择了自由。


阿纲笑了笑,“内利斯真的做了件蠢事情呢。”


他望向窗外,远处夕阳沉落,天空染得橙红,几朵浮云飘过,似乎融在天空里,但似乎马上要飘远。


-end-

(我自己决定的结局)

(下面是啊忆回忆中的结局,接上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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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雀从梦中醒来,迪诺安静的躺在他的身边,他摸了摸自己的右眼,冷静了片刻才发现一切只是他的梦境。他叹了一口气,准备起床洗个澡来冲掉身上的汗水。


“这是你们的未来。”云雀的脑海中突然有一个声音闪过。


云雀警惕的看了看周围,但周围并没有任何人。


“你可以选择改变未来,但你要付出代价,你愿意吗?”


云雀觉得可笑,“不必。”他并没有犹豫,于他来说,这一切是真也好,是假也罢,既然是他们做出的选择,就没有改变的必要。


于是那个声音消失了。


恍然间,云雀再次睁开眼睛。周围不再是欧式的装饰品,而是简约的日式房间,庭院里的竹笕敲打着石头,清脆的声音让云雀快速清醒过来。


他觉得很奇怪,于是起身准备联络迪诺,但微微一动,胃部传来丝丝的疼痛感。


“咳咳。”他咳嗽了两声,腥味在嘴里蔓延开。


随之云雀的咳嗽愈加剧烈,在草壁进来的时候,榻榻米上已经有了一大滩血迹。


-end-

(啊忆的回忆的结局,这个梦中梦中梦的设定我觉得duck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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